魏时煜——华人女性电影人的跨文化生活与文化冒险精神
2022年6月7日-9日,北京当代艺术基金会与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合作举办了第11届“女性与无声电影”国际会议 ——“女性、电影与世界移民”。通过主题演讲、专题小组、圆桌会议、视频展映的形式,与会国际电影人和艺术家讨论电影界的先驱女性,重新审视女性对世界电影史的重要性。
在6月7日的圆桌采访“电影中的女性——当代和历史的比较”环节,由哥伦比亚大学电影与媒介研究在读硕士潘骁杨主持采访了女性电影人魏时煜。在采访前她的作品也在研讨会中开展了放映。现将访谈内容整理编辑与读者分享。
在6月7日的圆桌采访“电影中的女性——当代和历史的比较”环节,由哥伦比亚大学电影与媒介研究在读硕士潘骁杨主持采访了女性电影人魏时煜。在采访前她的作品也在研讨会中开展了放映。现将访谈内容整理编辑与读者分享。
活动海报:第十一届“女性与无声电影”国际会议—“女性、电影和世界移民”,图片来源:哥伦比亚大学
魏时煜
S. Louisa Wei
加拿大阿尔伯塔大学电影学博士、电影学者、纪录片导演、作家、香港导演协会成员
现任教于香港城市大学,研究方向包括早期世界电影史和中国现当代文学,已出版多部学术专著、发表多篇有世界影响力的学术论文。她的研究尤其关注女性电影人,2016年出版的《霞哥传奇:跨洋电影与女性先锋》(与罗卡合著)荣获2017年度“香港书奖”。魏时煜是活跃的当代独立纪录片导演,代表作包括《金门银光梦》(2014)《古巴花旦》(2018)等。这些纪录片作品在多个海内外影展展映,广受好评。
现场放映:
《上海电影中的第一代女性》(导演:魏时煜,2022年, 14分钟)
《金门银光梦》(导演:魏时煜,2013年,106分钟)
《古巴花旦》(导演:魏时煜,2018年,91分钟)
# 1 早期华人女导演——伍锦霞
主持人:潘骁杨(潘)嘉宾:魏时煜(魏)
潘:魏教授您好。“唐人街”这个独特的地标在您的电影中有着重要的意义。如今,美国几乎所有的大城市内都有唐人街。中国人聚居在唐人街社区,不仅是为了满足日常生活所需,更是为了共享娱乐和教育资源。在电影《古巴花旦》和《金门银光梦》中,我们看到人们聚集在唐人街观看粤剧和电影。在您看来,唐人街对华人移民来说意味着什么?
魏:我去过以前一部电影中所谓的首个唐人街,去过历史最悠久的曼哈顿唐人街。因为我主要做历史题材(电影),我也去了有着厚重历史的旧金山唐人街。这也意味着在唐人街生活的人也有着不同的阶层划分,而不仅仅是电影中呈现的新移民形象。我第一次去的是旧金山唐人街,我在那里找到了伍锦霞的故事。1949年,息影后的伍锦霞决定搬到纽约,在运河街经营了一家餐馆。她总共开了三家餐馆,现在那些地方都变成美发沙龙了。
伍锦霞,第二代美国华侨,祖籍广东台山,是早期华语片女导演,曾在好莱坞电影业界发展,当时被称为“好莱坞唯一华裔女导演”。其一生曾导演或制作过11部电影作品,在香港拍了5部粤语片,在美国执导了6部华语片,获得相当的赞誉。伍锦霞平时多留短发,穿一身男西装或猎装,香港影坛中人更以“霞哥”相称,图片来源:wfpp.columbia.edu
你提到语言的问题,我们总是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去看。伍锦霞的父亲坚持要她学好中文,他坚持让孩子都去上中文学校,就是在正规的日间英语学校放学后再学两三个小时中文,所以他们的中文掌握得不错。正因如此,当机会来临时,伍锦霞才能去香港拍一部粤语片。她要是不会两种语言,情况可就不一样了。伍锦霞的父亲是个富商,他们不愁钱,也就不像很多新移民那样(在学习语言上)很吃力,因为如果父母不能帮助孩子在非中文环境里学习中文,那就会很困难。伍锦霞不用像中国劳工阶层移民一样去给人洗衣服,她有很多其他的事情可以做,这为我们打开了一个新的视角去看华人移民的生活。这就是《金门银光梦》要说的,因为我了解的、有印象的美国华人历史,大都是华人劳工阶层的奋斗史。
潘:从您的纪录片中我们了解到,人们会去唐人街看戏和电影。我们知道伍锦霞在唐人街也看了很多电影。所以唐人街对华人移民来说都有哪些意义?
魏:我的电影跟讲述第一代移民的那几部影片不太一样。伍锦霞是第三代移民,她的故事也非常不同。但那个时候,因为美国从1880年开始施行排华法。华人移民不能离开唐人街,也不能到种族区域之外生活,只能和自己同种族的人结婚,很多限制。
但伍锦霞就在那时开始拍摄电影。她和一般移民不一样的,她在纽约开了一个工作室,并有她的朋友、著名摄影师黄宗霑帮手。所有华裔美国电影人都认识黄宗霑,他的故事也也激励了他们。
黄宗霑(James Wong Howe,1899年8月28日-1976年7月12日),美籍华人,生于中国广东台山永安村。曾获得10次奥斯卡金像奖提名,两次获得奥斯卡摄影金像奖。他毕生拍摄了130多部电影,被国际电影摄影师协会会员投票评选为电影史上最具影响力的十大电影摄影师之一,图片来源:豆瓣电影
他的一部黑白电影和一部彩色电影获得了两个奥斯卡最佳摄影奖(编注:有误,黄宗霑两次获得奥斯卡的都是黑白电影)。他帮忙为伍锦霞的电影介绍各种关系。影片班底由华人演员和西方制作团队组成,可以说是真正的跨文化制作。1936年,她把这部电影带到香港上映,英国媒体和中国媒体都争相宣传。这部电影在香港皇后戏院上映时,是以西片身份发行的。
我认为伍锦霞的发型和穿衣风格深受美国导演多萝西·阿斯纳的影响。这是一位非常有影响力的女导演,她的作品随处可见,所以很难不受其影响。我刚开始制作《金门银光梦》的时候,很多人包括电影历史学家和评论家问我,为什么香港没有更多的“伍锦霞”?我想这不好讲,尤其是当时香港惨遭日本轰炸。但是伍锦霞来香港是因为她在好莱坞做导演的机会不多。能够成为香港第一位女性导演得益于她自己的文化优势。她一到香港就知道如何与中国媒体沟通。她说:“大家知道的,我在美国长大。将来,我想探究中国观众的情感,为他们拍摄一部电影。”她想讲述自己跨文化生活的经历。我认为这才是跨国电影制作或者说文化冒险的真正精神。
# 2 跨文化背景下华人女性影人的挑战
潘:我看您和伍锦霞有很多相似之处。你们都是女性制片人,都有跨文化工作经验。您在香港、美国、日本和加拿大有过丰富的工作经验,据您观察,在电影行业,女性是否面临一些共同的挑战?在过去几十年里,这些挑战有没有改变?
魏:你为片厂拍片还是独立制作,情况是完全不一样的。钱是个很大的因素。伍锦霞基本上是独立制片的,而多萝西差不多是一半一半。
多萝西·阿兹娜(Dorothy Arzner),美国有声电影史上第一位女导演,在她的导演生涯中,她也是好莱坞唯一的女导演,图片来源:wfpp.columbia.edu
多萝西在派拉蒙制片厂工作了6年,期间拍摄了10部电影。她与派拉蒙制片厂签了十年合同,履约期间,公司给她保障。一旦她出来做了独立的合约制导演,10年内她只拍了6部电影。由此可见,制片厂相当于一把保护伞。伍锦霞就不一样了,她没有那样的预算。她在香港工作时,香港电影制作的规模(很小),因为当时香港几乎是战争状态,他们没有多少钱。那家公司的人对他们找的男导演不满意,她才开始拍电影。二战后,她也拍中等预算的华语电影。怎样把中等预算的电影拍得看起来不那么廉价?这是许多独立制作人必须解决的问题,对纪录片制作人也一样。
独立电影人通常都头脑灵活,有能力解决大多数问题,纪录片导演也是如此。如今我们拍的电视纪录片跟纪录长片一样多。在我这部影片里,问题在于尽管我有幸拿到了600张伍锦霞电影的和她个人的照片,但我们没有伍锦霞任何的活动影像或人声录音,所以我们想如何呈现她的声音呢。她的谈话原声很重要,可以让我察觉她的用词习惯、她有没有什么独特的语言和语气。一些作家和记者收集了伍锦霞的名言,我们请配音演员演绎了出来,其中只有一句是中文的,我把它用广东话演绎了出来。电影是视觉和声音兼备的媒介,不管你想讲什么事情,视觉和声音的材料都要有。
潘:《金门银光梦》从您的画外音开始展开叙事,非常直白。为什么这样设计?
魏:先前我没有拍自己。刚开始拍这部片子我没有钱。《金门银光梦》的头5个版本中,我都并没有出现。后来我把片子给我的香港朋友看,他们问我:“这有什么好看的?”朋友建议我,要像导游一样引领观众踏上这段旅程。我意识到这里面缺少我的形象。我去纽约找了一些投资,才能请了女摄影师拍了我的一些镜头,插到叙事中。
潘:您的纪录片中,哪种素材最有价值,哪种素材最应该以纪录片的形式保存下来?
魏:你这是从电影研究的角度问的。这部电影里用到的素材非常散碎,从这些碎片中,你可以看到这个群体、这个人是什么样。我的导师罗伯特·C·琼斯教会我很多,他是一位名副其实的资深剪辑。我问他:怎样才能让人们关注伍锦霞。他说二战,二战深深地影响了全世界,而且当时还在继续,是影片故事的背景。我意识到伍锦霞的成长过程与蒋介石、宋美龄那些人非常相似,都是跨国的、跨文化的。
黄柳霜(Anna May Wong,1905年1月3日-1961年2月2日),第一位美籍华人好莱坞影星,同时也是第一个获得国际声誉的亚裔美籍女演员。她的职业生涯漫长且丰富,演艺事业跨越了默片、有声片、电视剧、舞台剧以及广播剧,图片来源:wikipedia.org
所以我想有一个特别的角度去看伍锦霞和黄柳霜(编注:黄宗霑的堂妹),她们都有非常独特的生活经历。熟悉或不熟悉电影史的人,他们都并不了解她们所处的环境,我把这两个女性放到影片里,那么他们就能看到,伍锦霞和这些想要跨国发展的女性电影人是多么不容易。很多人从未离开过家乡。你需要提供这个背景,才能意识到这些女人有多伟大,她们能做这些事情有多厉害。
# 3 当下与未来
潘:我在线上流媒体平台CathayPlay看了《古巴花旦》和《金门银光梦》。得互联网之便利,纪录片可以很快播出,但同时也会面对盗版之虑。对互联网和纪录片发行之间的关系,您怎么看?
魏:你把CathayPlay说成是一家公司,这很有意思,我没这么想过这个问题。拍一部电影就是想让大家看的,现在人们通过流媒体看电影,不再用影碟复制。我把我的电影放在付费的流媒体平台上,你可以注册会员,或者花几美元在CathayPlay上观看。我希望观众以最简单的方式看到我的电影。我很在意我的电影能让你这样的学生看到。
潘:观众的提问‘我目前是纪录片作者,我的母语不是英语。我也打算在这里(美国)开始我的电影事业,打算写个人经历的故事片剧本。您对起步阶段的故事片导演,尤其是独立导演有什么建议吗?’
魏: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慢慢来。你不妨从一个小项目着手。在最开始你会遇到一些摄影机的小问题,慢慢解决就好。《金门银光梦》在正式上映之前有5个版本,因为我在观察观众的兴趣点。音乐和音效也很重要。你要看到今天人人都能用手机拍电影,这也很重要。
潘:对您来说,学术作品和纪录片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魏:我刚开始拍一部纪录片的时候曾跟人说,好像是又读了一个博士。你就像撞进了一片新天地,然后开始阅读相关书籍和背景知识。每拍一部纪录片,我都会读100到300本书,就算做不到无所不知,也要尽可能对每个细节都有正确的理解。只有对这件事有更好的了解,在采访时对方提到一个人或一家饭馆的名字,我才能有反应。否则会抓不到关键点,没有追问下去。
很多采访需要出差,需要差旅费,而你的预算很有限,所以你必须准备充分,随机应变。采访时你要有能力应对,要察言观色,看他们是否对哪个问题特别感兴趣。只要鼓励他们多说,你就会得到一个非常有趣的答案。这些都是我的老把戏了。
做过这样的案头,你会有大量材料无法用到电影里去,因为一部90分钟的影片也就容纳两三万个词,不管讲中文还是英文。那么剩下那些材料拿来做什么就有意思了。我不会硬往片子里塞,我会写一本书,书的容量很大。不过书籍和电影有时得不到广泛传播,所以你们年轻学生可以在个人媒体上写,这是非常重要的。我认为二者之间的相互参照很重要。
潘:另一个观众提问‘您对目前好莱坞亚洲女导演的电影怎么看?与20世纪40-50年代伍锦霞的电影相比,她们的电影有什么不同或相同之处?’
魏:我觉得她们很棒。过去,我一年也看不到一部亚洲电影,现在我每年都能看好几部。2010年在温哥华,我看到非营利机构“女性拍电影(Women Make Movies)”的人在做宣传,她说,“我希望我的女儿长大后能在银幕上看到正面的女性形象。”大多数时候,这离不开女性电影导演的引领。所以看到《小妇人》、《无依之地》,甚至(女性导演的)DC电影,我很欣慰。女性确实有了更多机会。
潘:观众提问,看了上一节的“上海电影中的第一代女性”,可以请您谈谈那部电影的研究过程吗?
魏:最开始,我们翻阅了所有数字化的上海老报纸和杂志,因为太久远,图片很难找到。后来,随着越来越多的期刊数字化,我们从不同的渠道找到了更多图片,我们需要进行二次创作。因为大多数图片都是黑白的,质量很差,所以必须做一些艺术加工,并给它们上色。得益于一些新的工具,能让图片重焕光彩,比如谢采珍和王汉伦的图片。
谢采珍,中国第一位女性导演,图片来源:wfpp.columbia.edu
王汉伦(1903年-1978年8月17日)中国第一代电影明星,图片来源:wfpp.columbia.edu
那个年代的图像很难找到。至于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关注这些女性间的相互关系。
潘:我还有另一个问题‘您为什么对放映活动这么感兴趣?’
魏:你不拍电影的时候,就是在放电影。我有东西想呈现、想传达,放映活动把我和观众连接了起来。我在布鲁克林和唐人街放过我的电影。我在唐人街的一个教堂里放映了我的电影,我把那里当我的社区。我在那里遇到了一些古巴女性,她们真的与我的电影心意相通。在放映之后,会有观众走过来,告诉你这部电影对她来说意义重大。我想,这是对一个电影作者最有意义的时刻。
潘:您提到在香港时,人们请您教他们用智能手机拍片。能否和我们分享这段经历呢?还有,纪录片作者如何开启职业生涯?
魏:如果你并不想靠拍电影谋生,你可以从做家人的摄影师开始尝试,学习怎样把一张照片拍得漂亮。拍照片时你怎样去协调一家人,你可以从这一步开始。当好玩的事情发生时,你不妨拿起手机记录下来,你的本能反应是竖着拍,你再试试横着拍,视野会更宽。你可以想想怎样记录下家人或朋友的重要时刻,你的创作就这么开始。
潘:你教过成千上万的学生。不同年代的学生之间有什么差别吗?
魏:最明显的是现在学生的阅读习惯。与我早期的学生相比,他们读得少了。但我想这是世界性的问题。我认为阅读文化仍然很重要,因为如果你不阅读,你的大脑就不会一次吸收大量的信息,而只习惯于吸收零碎信息。我认为这就是《瞬息全宇宙》流行的原因所在。
潘:能否透露你下部作品的情况?有观众问,动画能用于纪录片吗?
魏:我在影片里用了很多动画,因为有很多素材找不到。有了动画,你可以实现很多现场拍摄做不到的事情。我做了最久的作品是崔健的项目。你们可能读到过报道,我之前以为做到15年的时候应该能完成了,我是从2005年开始拍的,我剪了一版,但后来出了些问题,还不能拿出来。现在已经是我拍摄他的第17个年头了,他好像还在给我惊喜。我通常都是做历史题材的,现在的问题是,一个还活着的人你怎么去讲他的故事。我希望崔健这部影片是我的下一个作品。
主办机构
哥伦比亚大学艺术学院电影与媒介研究系
赞助支持
北京当代艺术基金会(BCAF)
合作支持
哥伦比亚大学历史系,
哥伦比亚大学Harriman Institute,
哥伦比亚大学Weatherhead East Asian Institute,
哥伦比亚大学The Center for Korean Research,
哥伦比亚大学Maison Françise,
哥伦比亚大学The Center for American Studies,
哥伦比亚大学The Division of Humanities in the Arts and Sciences,
哥伦比亚大学Center for Comparative Media,
哥伦比亚大学Institute for the Study of Sexualityand Gender at Columbia,
哥伦比亚大学图书馆,
哥伦比亚大学C.V. Starr 东亚图书馆
Dragon Summit Culture Endowment Fund,
哥伦比亚大学Digital Scholarship,
Women and Film History International,
Donald Keene日本文化中心,
Barrymore电影中心Fort Lee Film Commission,
北京大学艺术学院,Iona College
关于第11届“女性与无声电影”国际会议 —— “女性、电影与世界移民”
由哥伦比亚大学艺术学院电影与媒介研究系于2022年6月7日-9日举办的国际学术会议。会议通过主题演讲、专题小组、圆桌会议、视频展映的形式,激发国际当代电影人和艺术家对于电影界先驱女性的讨论,重新审视女性对世界电影史的重要性。“新女性”现象一直是学术研究的重点。从历史角度来看,当代女性在制作电影方面所面临的挑战意味着什么?本届会议也从新一代学者和创作人的角度,跨越性别、民族、种族、阶层,交流探索了跨文化媒体与女性创作的联动。本届会议邀请的全球嘉宾呈现了专业及实践的多元丰富性:研究学者、艺术家、策展人、当代电影创作者、电影发行人、历史家等。中国嘉宾来自于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北京师范大学、香港城市大学、香港浸会大学,参与了“上海女性”、“电影中的女性—当代和历史的比较:上海电影行业及之外的女性代表”、“中国电影默片中的女性”的圆桌主题讨论。
关于“女性与无声电影” Women & the Slinet Screen(WSS)
“女性与无声电影(WSS)”为每两年组织一次的大型国际会议,由国际女性与电影史(WFHI)赞助举办。22年来,WSS汇集了来自全世界各地的研究人员,聚焦于女性电影人在世界电影史最初几十年间所贡献的关键作用。WSS旨在建立一个关于全球电影产业的新视角:女性在电影文化、电影制作、美学、批评、叙事发展、经济劳工史中发挥的中心地位。
参考资料:
伍锦霞(Esther Eng)wikipedia.org
黄宗霑(James Wong Howe)豆瓣电影
多萝西·阿兹娜(Dorothy Arzner)豆瓣电影
黄柳霜(Anna May Wong)wikipedia.org